无字纸>仙侠修真>当了陪酒,碰到亲哥 > 1我哥当着我的面了,在我叫了他一声以后
    我18岁那年上了一所民办本科,我哥20岁,和我上了同一所学校,那一年我俩都大一。

    我以超出学校录取线250分的成绩入校,获得了学校奖励的五千块,和我哥的一顿毒打。

    我哥没留手,他是真的气到了,第二天我起来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疼得我呲牙咧嘴,我哥又给我涂药酒,手下很用力,疼得我嗷嗷叫。

    我十二岁来县城读初中,和我哥一起长大。

    我应该是有娘老子的,不过听我奶说,我爹死的早,我娘在我三岁就跟人跑了,我对我那娘也没什么印象,十二岁以前我在农村和奶奶长大,十二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让我去找我哥。

    我哥比我大两岁,理所当然地比我高两级,我初一的时候他念初三。学校里的人说他在社会上混的很厉害,其实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在那个小县城里,不过是认识了几个不务正业的无业游民,跟着去网吧通通宵,去乌烟瘴气的台球厅打打台球,顶天了也不过是跟人打一架——还得防着不被老师发现。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很凶,而且怀疑我是我妈,也是他妈的私生子,毕竟我爹死的是真的早,凭空冒出来个我也是很奇怪。所以他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在这个小县城里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他是我唯一的认识人,就算我真是私生子,那也和他有一半的血缘关系。当然主要是我没地方去,我就算再不满意他对我的态度,那也得硬受着,我那会也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私生子,他没直接把我扔出去露宿街头我都谢天谢地了。

    我和我哥在这个小县城里度过了三年,除了上学,我就只剩下像个保姆一样每天给他洗衣服做饭收拾家,我们在小县城里住的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地下室,只有一间屋子,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在这间屋子,做饭和上厕所的地方只有一个木板隔着,很简陋,我哥和我两个大男人上厕所得蹲着,免得脏水溅出来,毕竟我俩没有就着厕所水吃饭的爱好。

    我第一天来找我哥的时候他就把我揍了一顿,以为我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找他干架的,我鼻青脸肿哭着喊“我是你弟”,还把我奶的名字搬出来的时候,他才勉强相信了我,但并不觉得打我有毛病,他当时原话是这样的:

    “弟弟怎么着,弟弟老子也照样锤。”

    我哥那会就是一个被黄毛鬼火荼毒的初中生,一整个非主流加暴脾气,我跟着奶奶长大,深得奶奶真善美的教育,对着我哥只能唯唯诺诺,他特嫌弃我,不过没赶我走,我很感激。

    我小的时候没见过我哥,我奶说生我哥的时候我爸正忙着打工还债,没精力养小孩,正巧我叔没结婚也没孩子,我哥就跟着我叔住了。后来我叔又在我哥九岁的时候死了,我爸他们俩兄弟看来都是短命鬼。

    我奶当时想要我哥回村里,毕竟一个九岁的孩子放外面,多少有些不放心,但我哥犟的很,就是不回来,当然他也有犟的底气,因为他一个人还真活的好好的,后面我还得靠着他过活。

    我哥学习特好,这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毕竟他整个人看上去和天天蹲在街旁边的那些混混们没什么区别,所以初三毕业他说他考进了市重点高中的时候把我惊呆了,我一直以为他在学校就是上课睡觉下课抽烟根本不带听课的那种类型,而且他每天晚上在外面混到十点多才回我们住的地下室。

    说起地下室,那间地下室是我和我哥住过最烂的地方,但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那间地下室实在太小了,只有一张床,每天晚上我写完作业躺在床上,到了十点多被窝就被我捂的暖烘烘的,这个时候我哥也回来了,他动作很轻,身上凉丝丝的,钻进我暖好的被窝,烟草气一下就遮住了被子的潮气。

    我不喜欢看别人抽烟,但我喜欢看我哥抽,他指节很漂亮,捏烟的手骨特好看,身上的烟草味也特好闻。

    我哥小小年纪就爱抽烟,但我不想劝他戒烟,我想吸他的二手烟,真要得癌症我俩一起得,然后一起死,最后埋一块。

    有些扯远了,说回他考进市重点高中。高中在市里,距离我们这个小县城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车站还得挤一个小时的公交才能到那所学校。最烦的是,周五放的晚,经常会赶不上最后一趟班车。

    总而言之,我哥每次回来一趟挺不容易,往往是周六回来给我扔点钱,周日就得赶去学校了。

    他学校安了座机可以给家里打电话,但很显然,我们俩凑不出一部手机,我只能天天看着日历数着日子等着我哥回来。

    那日历还是有一次我哥带回来的,应该是发小广告的塞给我哥的,因为日历的背景是男科医院的广告,不过我还是很喜欢那个日历,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用水笔划掉当天的日期,看着水笔划掉的痕迹越来越接近每行最后一个日期,我也会越来越开心。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年,在我初三的时候,我哥突然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