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河从马上跳下来,他的战甲上还染着鲜血,左臂的位置被刀砍过,撕裂的布帛间依稀能够看到里面被鲜血浸湿的中衣。

    这是沈昼的战甲,上面的伤痕也多半是沈昼留下来的,但叶娇娘还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楚西河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无奈的安抚道:“几个蛮人而已,根本伤不到我,都是沈昼他不争气。”

    叶娇娘知道他没怎么受伤,但心里还是觉得委屈,楚西河一声不吭的上战场,而她自己还在睡大觉,倘若她一觉醒来没等到他回来呢?

    她费尽心思跑到军营来,就是想好好的守着他,看着他骄傲自信的迎敌,看着他完好无损的回来,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心底的焦灼与不安。

    如果有选择的话,她宁愿这辈子都跟他隐姓埋名,自私自利的做一个小人物。

    沈昼安静的望着他们,心里冒出来的酸水竟奇异的被楚西河大胜而归的欣喜掩盖,他不得不承认,在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这一方面,楚西河比他厉害许多。

    “没事就好,先回去休息吧,后续事宜我来处理。”沈昼说道。

    “也好。”楚西河毫不客气的朝他颔首,揽着叶娇娘进了营帐。

    ……沈昼心底那股子酸水顿时又冒出来了,楚西河这家伙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

    这可是他的营地!

    叶娇娘心底落下一块大石头,不容置疑的把楚西河身上的战甲扒了下来,一边扒还一边在染血的中衣上小心摸索,美名其曰查看到底有没有‘细微伤口’,就差直接将他扒光。

    楚西河有些无奈,也知道这样做很不妥,但看到她依旧泛红的眼圈,便也只能随她去了。

    刚开始叶娇娘还老老实实的帮他清理,但摸到后来已经完全变了味儿,楚西河脸上也满是不自在,忍住渐渐粗重的呼吸,牢牢的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我没事,不用再看了。”

    叶娇娘正在兴头上,哪里容得下他反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被制住的双手微微用力,楚西河力气虽大却又不愿伤到她,叶娇娘很轻巧的甩开了他的束缚。

    叶娇娘抬手勾了勾他的中衣,漫不经心的凑过去,在他的裸露在外的胸前亲了一下。

    楚西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憋得脸色通红,叶娇娘挑挑眉,说道:“只这么看哪有意思,说不定你故意瞒着我呢,楚二哥,不如……我帮你沐浴吧?”

    楚西河喉结上下滚动着,立刻收紧中衣,哑着嗓子说道:“我自己来。娇娘,别闹了,你先出去。”

    他觉得再纵容她胡闹下去,先失态的人一定会是他。

    叶娇娘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她也只是逗逗他,没打算太过深入,毕竟在军营中做一些羞羞事,的确有碍观瞻。

    反正她最清楚得寸进尺四个字怎么写了。

    沈昼的伤不算重,甚至还跃跃欲试的想从楚西河手里夺过大权亲身上场,而韩天宇经此一役,根本不敢跟沈昼同行,也不敢轻易跟楚西河接触,生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驻点的大权完全落在了楚西河与沈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