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寒一怔，不明白为什么楚云兮会这么问：“方家后院并不乱，方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忠勇伯对妻子也颇为敬重，听说方家后院不少妾室都是方夫人帮忙纳的。”
楚云兮揉了揉眉心：“这就奇怪了，你觉得方蕊珠和方夫人很像吗？方蕊珠应该是方夫人自小带着长大的吧？方夫人看样子不像是个蠢的，怎么女儿这般没眼色？”
“这个问题不少人讨论过，还曾经有人怀疑忠勇伯以庶充嫡，然而方蕊珠和方夫人的长相你也看到了，不能说一模一样，七分相似还是有的，不是方夫人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
墨凌寒指出了最关键的一点，方蕊珠和方夫人长相相似，再说了忠勇伯和方夫人相敬如宾，更没有特别宠爱的妾室，犯不着这么做。
最重要的一点，方夫人怀孕的时候，方家的妾室没有一个怀孕的，忠勇伯总不能换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吧？
楚云兮脑海中浮现出方蕊珠和方夫人的模样，两人的确是很相似，一看就知道有关系。
那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只是方蕊珠这般模样，实在是让人起疑。
“云兮，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方夫人年轻的时候要管理内院，又没有婆婆帮衬，难免忙碌，有时候就顾不上方蕊珠了，因此方蕊珠小时候是被奶娘带着长大的。”
墨凌寒说出了一个秘辛：“能做奶娘的出身和眼界能好到哪里去？因为母亲忙于内务，方蕊珠和奶娘极为亲近，很多事情都是询问奶娘的，或者是按照奶娘说的做，等方夫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云兮拧了拧眉：“就算方夫人忙于内务，有时候顾不上女儿，可是女儿的变化，方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吧？为什么直到后来才发现？”
“这就是这个奶娘的高明之处了，她让方蕊珠在方夫人面前装的乖巧无比，方夫人忙得不行，看到女儿这般乖巧，自然没多想，后来据说还是无意间撞见了方蕊珠和奶娘说话，方才知道真相。”
墨凌寒不知道要怎么说方夫人，大户人家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奶娘带大的，这一点其实方夫人做的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太过信任奶娘，以至于铸成大错。
“原来如此，后来呢？方夫人亲自抚养女儿？但是方蕊珠现在这样......”楚云兮不相信以方夫人的手段，还改变不了方蕊珠？
墨凌寒微微一笑，让楚云兮几乎看直了眼，她知道墨凌寒英俊潇洒，五官如同精心雕刻的一般，但因为墨凌寒长年冷着一张脸，给人感觉不好接近，破坏了几分精致。
如今笑起来如沐春风，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见楚云兮成功愣住，墨凌寒心里微微有些得意，看来属下们的主意还是不错的。
“方夫人本来是想要把女儿纠正过来的，可是她对女儿有愧疚，觉得若不是因为自己忙于其他事务，没空管女儿，女儿也不会这样，因此在管束女儿的时候，难免下不去手，就导致了方蕊珠变成现在这样。”
墨凌寒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方夫人没有下狠心对待方蕊珠，若是能够狠狠心，或许方蕊珠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楚云兮倒是能理解方夫人的心情，同时对墨凌寒搜集情报的能力有了更新的认识。
......
方夫人拉着方蕊珠往宴会厅走去，她看着女儿的模样实在是不放心，打算和丈夫说一声，她带着女儿先离开，丈夫和儿子等宴会结束再说。
忠勇伯哪怕不怎么喜欢方蕊珠这个女儿，几次三番因为这个女儿丢了脸，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看到方蕊珠这般了无生趣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让妻子带着女儿回去，还让妻子记得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