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怎么过来的不知道,因为我喝多了。

    我一直不喜欢闻那种消毒水的味儿,大概是之前闻的太多了。

    跟单脉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一周就得去一趟医院,不是我有病,是他妈有病。

    精神问题,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妈就已经这样了。

    我突然有点儿恐慌,这种恐慌的源头来自于我现在看到点儿什么东西都会联想到单脉。

    压根就不像分手四年的样子,就像是昨天晚上在酒吧,他开口的瞬间我以为我们还没有分手,只是因为我在他面前抽烟而惹他生气了。

    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因为对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如果我是个合格的前任,我就应该消失在对方的生活里。

    但我向来不是,这点我自己心里清楚。

    从我回来看到他名字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俩可能得再发生点儿什么。

    如果我没在酒吧碰见单脉,那今天早上,我可能会在单脉家的床上醒来。

    我翻了个身,医院的床特别硬,我睡得不是很舒服。

    一动发现手臂有点儿疼,后知后觉的发现我居然还在吊瓶。

    太可怕了,我忍着没往我的手那边瞟。

    我不晕针,就是单纯觉得这玩意儿可怕,看到扎进我的肉里就头皮发麻。

    病房里没人,周景宇可能把我放这儿就走了,我开始喊护士。

    当然不是正常的摁铃,我够不着那玩意儿。

    昨天一肚子气外加今天早上一睁眼除了一瓶吊水没一个人,所有的不愉快堆积在了一起,让我把医院的明令禁止彻底抛在脑后。

    我断定护士来的肯定很快,因为我喊的是救命。

    不过刚喊完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是我没想到的。

    这还不算。

    我更没想到进来的不是护士,是单脉。

    我简直惊了。